[鸣佐]The Sun Within Me 3

  当纲手开始询问他们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细节时,佐助盯着窗外开始发呆。在鼬死去到秽土转生之间的这段时间里,他无数次思考着他想要问些什么,告诉他什么。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,但至少他可以去想。而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道在见到这个世界的鼬时该如何开口。他会是一个全然不同的人吗?会和这个世界的自己关系不好吗?他要如何解释曾经所发生的一切……


  门被撞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他扭过头,看到一个有火焰般红发的女人。她的眼睛环视一周定在鸣人身上,眸子里的怒火令后者颤抖起来。


  “面码!你好大的胆子!在生日当天从任务中偷溜!你的护卫任务怎么办?!”


  鸣人张张嘴,什么也没说出来,脸皱成一团。


  “玖辛奈,这不是……”


  那女人无视了纲手冲到鸣人身前,抓住他的外套大力摇晃。


  “还有你穿的这是什么鬼东西?!橘色??你是进入叛逆期了吗?你知道跟每个人解释说为什么你不会在家过生日有多麻烦吗?”


  佐助恍然大悟。这是鸣人的妈妈。或者至少是镜像鸣人的妈妈。这真是解释了他的坏脾气和巨量查克拉。


  “呃,不,你误会了,我不是……”


  玖辛奈的超强瞪视害鸣人熄火,他脸色发白,然后突然被拽入一个紧紧的拥抱里。


  “你这个愚蠢的要死的小孩。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参加危险任务!还是和这个一无是处的佐助一起!你该庆幸自己没受伤!”她推开他仔细地检查一遍,“你没受伤吧?”


  不。目前为止佐助十分不喜欢这个世界的佐助。一群女朋友,被鸣人的妈妈成为“一无是处”?不可接受。


  “他不是面码,我也不是那个佐助。”他开口,玖辛奈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
  她接过鸣人的衣服又一次小心端详过他的脸,冲天的头发慢慢平复下来。


  “我该认出这些衣服的,”她皱眉,“你们为什么又来了?我们并没有接到与面具男回归有关的报告。”


  她的声音温柔下来,松手放开鸣人。然后又皱着眉伸手抚平他的头发。


  “没人告诉你你该剪头发了吗?”


  鸣人僵住,沉下脸,然后马上又克制住自己。


  “呃,大概因为我们刚来这儿不久。”他挠挠后颈。


 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,然后凑过去抬手捂在他耳边小声开口。


  “谁能想到有一天佐助能看上去这么靠谱,哈?”


  佐助瞪着他们,特别是笑得停不下来的鸣人。鸣人依旧穿着他的橘色运动服,而佐助穿着正规忍者制服,戴着中忍护额,一个月前他们刚刚一起通过了中忍考试。鸣人就戴了两天新护额就把他挂在墙上了,因为和他的衣服不搭。而佐助怀疑是因为无数人前来惊叹说鸣人竟然一直都只是下忍。


  “玖辛奈,既然现在你已经了解大概情况了,你介意让鸣人住到你家里去吗?等水门过来后我们会一起讨论如何送他们回去。”


  玖辛奈惊讶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朝他们两人微笑。


  “当然不介意!随时欢迎,鸣人。还有,佐助?还是说你也有个不一样的名字?”


  “还是佐助。”鸣人替他回答,略带迟疑地笑笑。


  “好的!”她双手合十,笑得更加开心,“把他们交给我吧,纲手大人!”


  不知为何,佐助觉得心神不安。


  XXX


  回玖辛奈家的路上,佐助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两人追忆鸣人上次来时的情景。似乎面码忘记了被带土控制后的所有事情。而对佐助而言,进入一个由带土创造而成的不应继续存在的世界这一事无比荒谬。还是说一旦被创造出来就无法消除?他稍后再关心这个。如今他更好奇找出他原本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。玖辛奈决定先留他们吃午饭,然后送佐助去宇智波大宅交给美琴。


  听见某人如此随意地提起他妈妈十分超现实。他失去的一切都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。鸣人是怎么说的?带土基于鸣人和樱的愿望创造了它,就像无限月读能够赠与你的完美梦境一般。


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封印住最深切而可怕的渴望,连同与之同在的刻骨的仇恨与厌恶。他以为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,生活在鼬所期待的和平世界。但如今得知一切都存在与这里,在这个世界……


  他究竟还要为了什么回去?


  “话说白痴,我一直没顾上告诉你,这里的佐助是个猥琐好色男。”


  佐助眨眨眼,回归现实世界。


  “不准说脏话,鸣人。”玖辛奈骂他,接着又催他帮忙去把吃剩下的咖喱收好。


  “好吧,呃,抱歉。”他有点儿不好意思,也许是因为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
  佐助能理解。他们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都没人教导他们如何待人处事。


  “我发现了。”他试图忽视每次自己开口时玖辛奈惊讶的目光。


  “你好安静,又有礼貌,”她终于忍不住说道,“水门绝对会被吓坏!真可惜我没有女儿可以嫁给你。”


  “你说什么鬼话呢!”鸣人抗议,玖辛奈又看了他一眼,提醒他文明用语,他不开心地撅起嘴。


  “不过说真的,”玖辛奈朝他鸣人挥挥筷子,“我们的佐助是个很可爱的孩子,不过不久前我刚发现他劈腿了第四个女友!顶着一张好脸却毫无羞耻心。”


  佐助受到了震惊,他一定表现在脸上了,因为玖辛奈略紧张地笑笑,她笑起来和鸣人一样。


  “抱歉,佐助,只是他之前真的让我很不高兴。村里一半的女孩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,最可怕的部分是从上几个月他开始绕着我的面码转!”她看着他的眼睛倾身过来,“你觉得是怎么回事?之前他们天天吵架,现在却一起出任务了。”


  “唔,也许他们变成朋友了?”鸣人猜测,玖辛奈叹口气坐回原处。


  “我只是担心他会把我家纯洁的小孩带坏,变成和他一样的浪荡鬼,”她来回看看他俩,目光犀利,“如果你们注意到什么就告诉我,行吗?”


  鸣人迫于淫威点头,佐助想保持中立立场。他一点儿也不想卷进这些无聊的狗血剧里。他不得不被另一个自己的行为迫害已经够糟糕的了。


  XXX


  越接近另一个佐助的家,鸣人越犹豫不定。他能清楚的记起上一次来到这里时自己的感受:终于得以和他渴望已久的父母过上幸福的生活,然后意识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。他不想佐助经历类似的感受。他的朋友已经经历过无法承受的痛苦,又因兄长的复仇之路上几乎毁了自己的一生。那位兄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。而在这个世界,他还活着。


  鸣人很担心,那种担心有些自私,但的确是他想赶快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。既然目前他们不得不停留一段时间,他一方面为佐助能再次见到他的家人感到开心,一方面又担心佐助会更喜欢这个世界。


  他不想独自一人回家,但暗自期待这个世界的美琴和富岳是坏人又令他充满罪恶感。


  过去的每一天他醒来,内心都担心着佐助会决定离开,又因再次见到他而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。他不想失去那种感受。他内心的一部分说他不应该胡思乱想,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时光,看看这两个佐助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。


  另一部分牢牢地盯紧了佐助。他们停在门前,玖辛奈开心地笑着溜进去,让他们在这儿等。


  “你还好吗?”他问佐助,他知道这个问题有些越界。


  佐助从不回答任何与情绪相关的问题。


  “你有这个时间担心,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回去。”


  鸣人咬唇,指甲掐进掌心。佐助看上去十分紧张,眼神充满戒备,站得笔直。但他也能看出佐助很激动。战斗以外的时间,他一般不像现在这样充满生机。学传送术也是例外。目前来看,与他死去的父母再次会面也成为其中之一。


  他模糊记得曾经看过一次美琴的照片,但当她带着温暖的微笑打开门时,他却想起深渊最底部的佐助脸上的表情。


  美琴很美丽,有黑色的温柔地眼睛和丝一样的长发。佐助的好相貌一定是继承与她。


  “你们好啊,孩子们。”她大大地敞开门。鸣人听到身边的佐助猛吸一口气。


  看来未来不会容易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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